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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金秋十月,农忙的时节。家里的收成,总是牵动着在外工作的儿女的心,吕晏华也不例外。不过,唤她归家的不是金黄的麦穗,而是长满毛刺的板栗。她说:“当香甜的板栗汁儿沁入心脾时,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,脑海中不禁浮起一丝甜美的回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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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吕晏华出生在安徽省安庆市太湖县寺前镇义安村。义安村地处花亭湖畔,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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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花亭湖位于距离太湖县城4公里的大别山南麓。乘船一小时,不远处的山里便是她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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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吕晏华说,小时候,春天来临时,沉睡了一冬的栗树被蒙蒙细雨淋醒,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,长得枝繁叶茂。放眼望去,房前屋后的栗树像一把把撑开的绿伞,好看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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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待到中秋前后,板栗完全成熟,栗苞在人们的期盼中由绿变黄,并相继裂开了嘴儿。风一吹,乌黑发亮的板栗果儿就从栗苞里掉下来,转眼间钻进厚厚的落叶层里,没了影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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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板栗开口笑,山下山上闹。“打板栗了哦”……吕晏华家门口时不时传来左邻右舍乡亲们的招呼声。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奶奶正准备上山,这般平和的笑脸在城市中很难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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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吕晏华长大后去了市区工作,虽然仍在安庆,但山区交通不便,得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能回趟家,不过一年中的每个重要的节日她都会赶回去,比如说父母的生日、端午节、中秋节、春节,当然,还有打板栗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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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吕晏华的记忆中,全家人总是一起去打板栗。父母亲挑上箩筐,扛着一根长竹竿,她拿着用竹片做的夹子。每人都带上斗笠,以防被砸中。父亲爬上高大的栗树用力抽打,栗苞和栗果如雨一般落下,满地都是。她用夹子认真拾拣,拣累了,就试着爬上栗树,攀在高枝上帮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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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父母亲40多岁时才生下我,如今他们都已快是70岁的人了,所以我更要多陪陪他们,多帮他们干点活儿!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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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被打落下的板栗就像小刺猬一样,滚落得草丛里一地,她和母亲睁大眼睛四处找寻。对他们来说,板栗不只是一种果实,“这可是钱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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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高处的树梢竹竿打不到,吕晏华的父亲就架着梯子,爬到树顶挥舞竹竿。“倘若我没回来,年迈的父亲站在高高的树枝上打板栗,母亲一个人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找比刺猬还凶的板栗球儿,还时不时地扎伤手,这种情景我不敢想像!”她不忍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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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板栗收获的季节,也是吕晏华的父母最忙碌的时候,他们每天都要从大山深处来回不停地穿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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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由于工作忙,常年出差,吕晏华每次回去只能待上一两天的时间,但收板栗的时候,她会坚持到把板栗全部收完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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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忙活了一阵,吕晏华和母亲终于有了短暂的休息,虽然是帮父母打打下手,她说:“能看着父母平平安安,我就能放心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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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隔壁的大叔站在最高处,看看哪些树梢上还有没打落下的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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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,是在采集他们的希望,也是在回收他们劳动的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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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打下的板栗,手工去掉长满毛刺的外壳,里面的果子就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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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村口,一位85岁的老婆婆正在分拣着由机器剥下外壳的栗子。这样的劳作,对于如此高龄的她来说似乎习以为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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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剥栗子是一种需要技巧和力气的活儿。板栗壳坚硬、多刺,一不小心就会扎伤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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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手工剥下的栗子不仅色泽好看,更适宜长时间储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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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部分乡亲们通过每天各个湖口的船只,把剥好的板栗运送到县里,图的是能卖个好价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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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天色渐渐暗下来,在山里的每一处小道上,都可以看见忙碌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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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吕晏华说,以前打完板栗,晚上母亲会准备一大盆的栗子,让他们尽情地享受。“如今,虽然去了城里,每逢金秋板栗树硕果满枝的时候,我总会请假回家来帮助父母收板栗,为他们做上可口的饭菜,因为这是他们最大的幸福,也是我最大的幸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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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远处,打板栗的声音此起彼伏,久久回荡在寂静的山林里。眼前,青山绿水,白墙隐现,像一幅画。美丽的乡土,孕育了乡民勤劳、质朴的品性。让人留恋的,除了板栗的甘甜,还有他们清澈的笑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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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栗树下的乡土味道

作者/安庆塔影 吕晏华
责任编辑/刘静
责编邮箱/liujing@staff.cntv.cn

【媒体转载须经央视网及作者授权】2013/09/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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