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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作为一种文化,纹身逐渐被人们从帮派和黑社会中分离出来,已经趋于成熟。人们开始正视这门艺术。纹身已向多行业多层次方面发展,倍受社会各界人士喜欢,一些名模,明星们,甚至是一些社会名流,他们当中有人甚至将纹身视为挚爱。对于纹身的承载者来说,这些图案却有着另一种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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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张乐在郑州纹身圈小有名气。他从事纹身行业5年,现在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。工作室在旧家属楼一楼,有个小院,朋友调侃那是“双气花园洋房”。房内展柜摆放着张乐收集的各种骨头。他还养了一只变色龙,眼睛上下转动。“纹身是职业,也是爱好。它给我生活、自由,以及其他东西不能取代的成就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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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张乐的大学专业是美术,这为他做纹身提供了很好的技术基础。“纹身师不只是在皮肤上勾线条,更重要的是处理画作上的明暗关系,让它们更自然。”闲下来的时候,张乐会支起画架,亲自创作纹身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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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大学毕业后,张乐曾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,但是总感觉不够自由,于是他辞职转入了纹身行业。最初的小店仅有30平米,客人很少,曾经半个月都没有一个客人。后来随着张乐的纹身技术越来越成熟,大家口口相传,来找他纹身的熟客也越来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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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现在,他纹身的价格从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,甚至上万。常言道“顾客就是纹身师的人脉”,大抵如此。有人要纹身会提前打电话,双方约好时间就“干活”。不忙的时候,张乐喜欢跟乐队排练演出,有时独自旅行,满世界乱跑。人生一大幸运是能真心做自己喜欢的事,努力生活而不是简单生存。纹身赋予了张乐这种幸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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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今的张乐也变成了师傅,开始收徒弟了。所有纹身师在正式上手之前,都会在模拟人皮上进行反复练习,以适应纹身机的重量,保证线条的流畅。每完成一个纹身,张乐都觉得自己是完成了一个艺术品,“会有一种不可取代的成就感,别的职业给不了的东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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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李世民和李阳因纹身而结识。那天,两个人在酒吧里闲聊,无意间谈到了纹身,于是脱了上衣展示,惊讶地发现对方都在胸口处纹了家人的照片。从此,李世民和李阳便成了好朋友,经常聚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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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李世民是个80后导演,围巾、羽绒服、牛仔裤加小身板,标准的文艺青年打扮,眉目间有那么一点痞劲儿。他的胸口纹着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——他的姥姥。这是他的第一个纹身。“她在离我心脏最近的位置,这样我会觉得她一直在陪着我。”李世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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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李世民眼里,姥姥是个前卫的小老太太,她们那个年代的女人都还梳发髻穿斜襟衣服的时候,她就已经剪了短发,做对襟衣服穿了。少年时期的李世民很叛逆,曾经留过齐腰长发,但是姥姥看了一点也不介意,还会经常给他梳头。“她一辈子都没有大声跟我们说过话,特别随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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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13年5月,李世民的爱情和事业都遭遇低谷,情绪十分暴躁。于是,他在右臂上纹上了表情狂躁的猪刚鬣,“纹身对我有时候是一种情绪的记录。”而在左臂上,他纹上了父母的名字和一种法器。“将来有了妻儿,也会把他们纹在手臂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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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父亲去世3周年的时候,李阳突然想做点什么,于是就让纹身师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父亲的头像。起初,母亲并不同意,认为这只会徒增伤感,但李阳认为这是一种陪伴和纪念。“等我将来有了儿子,我要给他看,教他体会父子之情,算做一种传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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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李红,现与妻子珍珠在新郑经营一家音乐酒吧。他把儿子出生时的照片纹在胸口,定格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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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除了当老板,李红还兼任调音台的工作人员。他热爱现场音乐,曾经组建过乐队。每天晚上,酒吧驻唱歌手离场后,他都会上台一展歌喉,找寻当年为音乐痴狂的记忆。他的歌声嘹亮高亢,乐器也玩得有模有样。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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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当年乐队解散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,李红都被一种浓重的失落感笼罩,仿佛心中一直拨弄的琴弦,忽然断裂开来。于是他将梦想折断的失落,一针针刺入皮肤。从最初专人设计的图案,到后来儿子的头像,李红对纹身的追求,也从张扬不羁变得成熟稳重。对于现在的李红而言,比音乐更重要的是家庭与事业。即便每天下班已是凌晨两三点钟,他依然坚持每天早起亲自送儿子去幼儿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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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,纹身总很容易跟“痞子”联系在一起。但当你真正走近后会发现,很多人的纹身都是自己独特的记忆。小姑娘年轻叛逆,会在身上不起眼的地方纹一双小小的翅膀;年迈的老人喝醉了酒,也会跑到纹身店里在腿上纹一枝梅花;大男孩变成小爸爸,于是把孩子刚出生的脚印纹在肩膀上,从此背负起一生的爱与责任……

刺青可待成追忆

来源/CFP 责编/杨小淼
编辑邮箱/yangxiaomiao#staff.cntv.cn

【媒体转载须经央视网及作者授权】2014/04/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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