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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靠自己的双手赚钱。”这句话,曾让无数劳动者为之振奋和骄傲。当脑力劳动越来越受推崇时,靠双手赚钱的体力劳动也在悄然转变,从身心俱疲的劳动体验转向“小快灵”,比如动一动指尖。指尖上的谋生者,三个故事,三种活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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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如果不是因为他,现在的我可能正在四川某个医院里拿着手术刀拯救生命。”手术刀还是修甲刀?10年前的那次选择改变了张灵(化名)的人生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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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张灵口中的那个“他”,就是她大学时的校友,现在的丈夫。2004年6月,张灵从当时的第三军医大学成都军医学院(2004年8月更名为成都医学院)毕业,一个两难的选择摆在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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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按照父母的期望,张灵应该考进四川当地的医院,发挥临床专业所学,做一个受人尊重的外科医生。现实是,男朋友寻得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,却必需定居西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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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上大学时第一次看到美甲后,张灵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它。由于喜欢绘画设计,在成都短暂地学习了美甲入门后,张灵踏上通往西藏的火车。在前方稀薄的空气中,爱情和新的梦想变得触手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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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这条路叫朵森格(汉意:狮子)路,向左200米是八廓街,向右200米是布达拉宫,是一顶一的好地段。2012年,张灵的美甲店搬家至这个十字街头。初到拉萨时,张灵在太阳岛开了一家女性饰品店,兼营美甲。那时,在这座边疆小城里仅靠美甲还无法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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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张灵的父母都是国企职工,传统、正派,“从没被人看低过”。因为执意追随男友到西藏,张灵和家里闹掰了。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医学高材生,到头来做了一份“辍学生”用来糊口的营生,老人怎么都想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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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加上自己,张灵的美甲店共有4个员工。像这样的专业美甲店,拉萨只有三四家,张灵算得上元老级美甲师。十年前,她用一根牙签勾画十指时,忙活半天只能挣十元钱。现在,客源和价格都翻了几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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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做一双手,一般根据城市的消费能力和店面档次收费。普通的甲油从10元到几十元不等,最高不超过100元;高端一点的甲油胶根据品牌和造型定价,至少是30元起。张灵做过最贵的一双手收费近1000元,“造型特别有难度,花了5个小时,短期内有小问题可以保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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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张灵的顾客中,有刚满周岁的宝宝来涂指甲庆生,还有两位男顾客长期做指甲保养:一位是麻将爱好者,因为手指、指甲磨损厉害需要保养;一位是企业老总,他认为这是公司形象的一部分,握手礼时可以给对方最好的第一印象。最让张灵难忘的,是一对外国老夫妻,分别做了指甲保养和手工彩绘,“他们牵着手走进来,在那一刻又相信爱了”,张灵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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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忙起来,一坐就得好几个小时。10年下来,张灵的腰椎和颈椎都出了问题,患上美甲师的职业病。曾有一位女顾客在张灵做指甲的时候说,她的儿子正在某医学院学临床,毕业后前景如何好,不像做美甲这类的没社会地位,将来也没发展。张灵把美甲看成毕生的事业和艺术,还是免不了被客人看做底层劳动者,就像是“擦皮鞋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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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父母退休后,张灵接他们到拉萨旅游。“拉萨虽然是小城,但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,是每天吃生肉的蛮荒之地。父母来看到我的生活,终于对我当初的选择认可了。”张灵一直记得刚开店时,一位80岁的藏族老奶奶来修指甲。“我给她修剪了指甲,上了一层淡色的指甲油,她很开心,像小女孩一样笑。”这样的感动支撑张灵走到现在:每个人都可以从这样的细微之处让生活变得更美好,美甲,不只是年轻女孩炫耀青春的特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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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距离龙首村还有五站路的北新街,有一位杨子宣的好朋友,没事的时候,他常去跟他聊聊天。虽然看不见路,但他的听力却异常的灵敏,乘坐33路公交车可以达到杨子宣朋友的按摩店,在好心人的帮助下,他很便快坐上了公交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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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杨子宣说自己并不喜欢这个职业,但却是最方便实际的工作,“别的路不好走,按摩店里的流动性也很大,生意不好或是和老板的关系出现问题时,就会换到别的店工作,但依旧还是这个行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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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从盲人学校毕业后首先就要考虑如何养活自己,1999年我学习了按摩,到2003年开始在按摩店里打工,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,不好也不坏。”杨子宣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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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通常一个顾客他可以提成20元,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一个人会接待四五个客人,“这些床白天是你们的,晚上就是我们的了。”杨子宣说,对于盲人而言,每天下班回家是件不现实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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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利用一款语音导航软件和专门的设备,让他与人的在网上交流或下载喜欢的东西变为可能,在他的qq空间里说说状态发布的很频繁,转载文章也有很多,是个绝对的活跃用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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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现在的盲道已经没法走了,几乎没有一段完整不被占用的道路。”杨子宣说,走盲道现在让他很头疼,“每年只有盲人日那么一天,盲道会被集中清理出来,第二天就恢复原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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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杨子宣在去往朋友店的路的确很艰难,两次迎面而来的电动车都横冲直撞地从他的面前擦身而过,多次在盲道上被汽车或者三轮车挡住去路,额头在电线杆和停放的车辆上碰撞了三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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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两个月内,我的盲杖已经被折断4根了。”杨子宣说,一些骑车的人猛地挤到跟前,盲杖就被压弯了,遇到小商贩在盲道上摆摊,还会被商贩拉离盲道让他绕着走,“这些都是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事,所以我很害怕一个人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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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对于身体健全的普通人来说,一生中对职业的选择充满了多变性,然而对于杨子宣来说,选择职业甚至连做A和B两个答案的选择题的机会都没有,“你没得选,90%的盲人只能做按摩,我随大流就学了这门手艺。”和别的有志青年一样,他还想自己创业,“开家自己的按摩店,有自己的事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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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随着年龄的增加,对对象的考虑就更加实际,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,但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,因为看不见,所以我们盲人对另一半的依赖感会很强。”他坦言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,自己的疑心也会比较重,缺乏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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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“这不是33路车,是11路。”杨子宣从朋友家回来说,“我听出了这辆车的发动机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,这一站的公交车只有11路的发动机是后置的。”当盲人外出时,耳朵和心开始帮助他们聆听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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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猫柯希,国内最著名的一线手模。做手模特的男女不见得有一副姣好的面容,但一定要有一双足够漂亮的手。正如范思哲天然钻石女表广告中展示的,猫柯希的双手是女孩子们所艳羡的。本组照片拍摄于2008年,手模特在中国刚刚起步,“手模女皇”猫柯希尚未大红大紫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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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猫柯希真名雅文。如果不是母亲的一再提醒和督促,雅文恐怕至今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手长得有多好看,更不会从事手模特这一职业。在2000年考入北京现代音乐研修学院后,编曲,组建自己的乐队,成为一名受人欢迎的歌手,这才是她的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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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毕业后,定居在北京的雅文发觉,她的梦想过于单纯,把梦想变成现实,还需要她付出十分艰辛的努力,在音乐圈里混的人太多,能混出个人模狗样的,很难。雅文的母亲总是鼓励她:“女儿的这双手长得好,在北京看看有没有招手模特的单位,去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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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雅文在电脑上找到了一家专门培训手模特的公司——雅得时尚模特演员机构,中国最早的手模培养机构。还是学员的时候,雅文开始接拍平面的化妆品广告片,成为摄影棚的常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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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由于骨感又不乏柔美,雅文的手得到客户的赞赏,这给了她很大的信心。公司也十分看好她的市场前景,双方一拍即合,雅文与公司签约,成为国内最早的一批手模。因为喜欢养猫,雅文为自己起了个十分另类的艺名“猫柯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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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做手模特的基本条件是手指修长笔直,皮肤没有瑕疵,也不能有明显的汗毛和疤痕,手部骨节不能太大,也不能有皱纹。雅文十分在意手的养护,定期在家中为手做蜡疗。不管是做手模特还是做音乐,手都是她的养身之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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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无论春夏秋冬,雅文出行都要带手套以保护自己的双手不被伤害。单凭拥有两只漂亮的手,并不能成为合格的手模特。手模特广泛用于各个行业的广告宣传,如手机、珠宝、化妆品、内衣、药品等等,在中国才刚起步,有很好的发展前景。但优秀的手模特必须懂得珍爱自己,经过严格刻苦的训练过程,增加艺术修养,增加手的表现力,还要掌握镜头前和舞台创作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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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准备做手模特的年轻人在培训班里接受手指的训练。手模特在国际上异常火爆,传入中国后,在专业模特行业的基础上注入了一道光芒。有资料显示,中国手模特的发展还不到市场需求的1%,优秀专业的手模特少之又少,还待进一步培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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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国际上,手模特每天的广告费用是1500美元,中国优秀的手模特一天也可收入3000元左右。2006年4月来到公司成为学员开始,雅文几乎每个月都能接到三四单拍摄手的广告,有平面的也有电视的,每单都能获得三四千元的酬金。她没有想到,自己执着追求的音乐梦想却是建立在她做手模特的基础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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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今,猫柯希以手模女皇(女王)、腿模、广告模特、国王之像乐队主唱、词曲制作人、占卜师等多重身份被众多媒体及广告商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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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上的谋生者

责编/于晓丹
编辑邮箱/yuxiaodan@staff.cntv.cn

【媒体转载须经央视网及作者授权】2014/05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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