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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福建晋江安海的海八路和成功路交叉路口,有一群特殊的老伯,他们平均年龄六七十岁,皮肤黝黑,每天骑坐在自行车上,注视着老街上的车来人往,静候生意上门。他们,是一群单车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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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杨,晋江内坑人,干单车工这行已有40多个年头了,是这群单车工里年纪最大的。在老杨记忆中,曾经的安海老街边上没有高楼林立,只有一片宽广的稻田,没有四通八达的马路,只有乡村小道和幽静小街巷。城镇的模样变了又变,他自己也从年轻力壮的小伙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,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那辆自行车,它承载着他大半辈子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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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杨20多岁的时候,家里凑160多元钱,才给他买了这辆当时十分拉风的自行车。在那个年代,两头大肥猪才能换来100多块钱,一般都是富裕人家的嫁妆里才会有这么一辆自行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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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自行车后,老杨开始出来拉活。他载人去过泉州、安溪等地,一次可载2人。除了载人,老杨还帮人送货,最多一次拉了几百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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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们看到这辆自行车,就知道咱们是干嘛的!”老杨嘿嘿地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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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十年前的安海镇,还有几十个像老杨一样的车夫,而如今,最多也不过十来个了。“都老了,干不动了。”老杨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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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力车速度慢、价格贵,所以速度更快也更便宜的摩托车更受青睐。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,靠自行车讨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,只有不贪速度的老人,才会让老杨他们载一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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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杨的车篮子里装有一大包烟草和烟纸,多年来老杨一直保持着抽卷烟的习惯,用他的话来说,就像他的工作一样,几十年了也不愿意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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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杨的随车袋子里,还有一根黑色的马克笔,一根红笔,还有一个螺丝刀。除了这些,车篮子还备有雨衣、绳子、干毛巾和几瓶凉开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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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居住在老城区里的人渐渐搬入高楼,老杨和同行们开始改行做单车工,替人搬家。他还上门帮忙打包,七八楼高都爬,再联系车辆帮忙把家具行李送到新家。附近的人说,老杨这群人,把安海从农村搬进了镇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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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每天早晨六七点,老杨就会从内坑的家里骑着自行车出来等活,他的午餐花5元钱就能解决。由于接不到活,老杨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。有时候,他一个月也拉不了几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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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老杨还是希望继续干下去。“没钱嘛!”老杨笑道,随后又认真地说:“干了一辈子了,停不下来,要是突然不干,腿脚肯定要不利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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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老牌自行车
摄影报道:黄谨 张帆/CFP 责编:杨小淼
投稿邮箱:1714523629@qq.com
【媒体转载须经央视网及作者授权】2014/08/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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